22期文化泰州——教师大学堂刘次林教授报告会录音整理稿
各位老师，各位领导：
大家好！
礼拜天，大家聚在一起来探讨幸福的话题，应该说，我作为一幸福教育的理论研究者来说，非常的高兴。今天的讲座提纲已经印发给大家了，这个标题应该是不好看的，因为想了半天好像也不好定什么标题，想来想去，就把这次讲座的标题定为《幸福教育的本质》。
幸福教育这个东西呢，在我们国家应该是在1999年才出现，当时第一个提出幸福教育概念的人是北京师范大学的韩博。他当时从南京师大毕业以后，去北京师大做博士后的研究，在博士后的报告里其中有一章就是写幸福教育的。而我呢，也是1999年从南京师大博士毕业，当时我的毕业论文就是幸福教育论，所以我们是同一年提出来的。但是我自己知道，韩老师提出的更早。
幸福教育这个概念提出来以来，当时应该说影响还不大，现在我还记得有一次从南京到上海去的在沪宁高速路上，有一个江苏的校长与我同行，哪里的，他不肯说。在谈话中，他说，刘博士，你这个幸福教育很好，你应该找一些学生来做呀。当时我跟他说，我说我做不了，我不知道我这个幸福教育怎么做，我虽然写出来了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做。正好在这个时候，我的这篇博士毕业论文呢，南京师大出版社于1999年出版出来了。后来又在2003年的时候，由人民教育出版社再版了一次，再版时，我自己也补充了一些，现在你们老师手上拿到的就是2003版的了。那么一次的影响比较大的呢，我个人认为还是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书影响比较大。
那么到现在为止，应该说不断的有一些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以幸福教育作为研究的一个主题，更多的可能是研究教师的幸福这方面的东西。2007年的时候，中国教育学会基本理论专业委员会召开了一个年会，这个年会的主题就是幸福与教育。当时参加年会的，有许多这方面的研究专家，与会专家都写了这方面的论文，这些论文陆陆续续地在各种刊物上不断发表出来了，表面上看上去，就显示出理论研究上面的一个小的高潮，实际上这个高潮是因为那个年会造起来的。大家都写了一些文章，这些文章呢，迟早都会发出来的，一方面这里在搞理论研究，另外一方面呢，不断的，也会有一些学校在探索幸福教育的实践。我记得最早的时候，我忘掉了是哪一年，武汉有一个学校，他的校长，当时给我寄了本书，他的标题也是幸福教育，当时写得比较简单，但这个对我来说是最早的一个接触，让我知道，武汉那边居然有一个学校在做这个东西。后来，又陆陆续续地有一些小学跟我联系，他们也做幸福教育。那么，作为中学，应该说做幸福教育的是不常见的，尤其是像作为高中，像我们泰州三中，来做幸福教育。所以我昨天过来的时候，我就跟三中的领导说，在高中，只要我们大家都知道中国的国情，要来做幸福教育，这就需要我们领导的勇气，可喜的是这个勇气在我们泰州，我们宋局老早就有了。摆在我们大家面前的中国教育报上就发表了我们宋局写的一篇关于幸福教育的三个要点的文章，同时，宋局还做了一个讲话，是关于幸福教育的。应该说在我的印象当中，泰州的教育原来就是做的非常好的，那么现在，宋局他亲自来写这个事情，我就隐隐约约就感觉到，泰州的教育是不是又要突然提升一个层次，当全国其他地方还沉迷于抓升学率的时候，我们泰州这个地方就以市教育局的这么一个高度，这么一个广度来推行幸福教育，这可能又会是使我们泰州教育走在全国教育的前列的一次绝好的机会。
那么幸福教育，现在从理论介绍，实践探索，好像变得越来越热，应该说，可能也是我们大家对我们中国的教育的一个现状的担优，中国的教育最值得我们担忧的也就是那个应试教育，这个应试教育不仅仅是在高中，也在初中，甚至在小学，有时我们可以看到幼儿园也是在开始搞了。那我们这些做教育可以说真的是非常担心的，也许就是基于这种担心，所以我们大家对幸福教育就觉得好像非常有兴趣。应该说，在目前中国这个应试形势下，来提这个幸福教育，我说他的价值，再怎么说也不为过。而且，泰州三中非常有幸，又刚好得到一个国家级课题——《“智慧课堂与幸福教育”实践研究》，大家知道，一个中学获得一个国家课题，这是非常艰难的，国家为什么会批这个课题呢，我们不知道，但是我推测，这也应是国家的一个价值教育的理念的体现，这么一个课题他不是给理论研究者，而是给实践研究者，我想这个价值非常大的。
我这一次过来，看到我们有这么些中小学在实践研究，作为一个教育理论研究者来说，我觉得非常高兴，为什么呢？前面我们做的理论研究，按照我的那个理解，他只是幸福教育的一半，还有一半，应该是在我们的实践中，那一半，我们前面一些年，一直在找，没有找到，那么，今天我们找到了。我们说，理论的一半加实践的一半，这个幸福教育才是一种完整的教育。
其实，按照我个人的理解，幸福这个概念，它不是个理论的东西，在理论上面，我们没办法说清楚幸福是什么？因为你说清楚是什么，另外一个人又会说这是另外一回事，所以幸福他应该是一个实践概念。从实践概念来说，每一个人的认知又不一样。每一个人在不同的场合，在不同的时间，他的幸福是不一样的。那幸福教育呢，幸福教育说到底，他也不是个理论问题，他是个实践问题，如果实践上面不去做，仅仅在理论上面去鼓吹那个幸福教育，就如我刚才所说理论上面只是一半，况且现在还没有到一半，那么我们在实践层面的，在做的幸福教育探索的时候，其中有一个最核心的也是最基本的工程，就是要澄清一下幸福究竟是什么？
我刚才提到，在理论上面来说，你要说幸福是什么，真的是众说纷纭，见仁见智。在哲学界，在文学界，他很容易把幸福这个东西看得是虚无飘渺的，好像把握不到的。那在我们教育界呢，就是把幸福等同于爱。在我的提纲里面，标题就是：幸福不适于爱。我们做老师的都知道，在我们国家80年代，有一个风行全国的教育博士，在推行愉快教育。当时是我们中国教育改革最有影响的一个教育时期，但是这个博士做到后面，他也没能说清楚这个概念。为什么，我也做了一个分析，概念，就是因为这个愉快的概念，他没办法来做一个整体的东西，愉快他是一个情感，在情感研究的领域，最开始的时候，情感都是消极的，因为情感他会干扰一个人，情感会干扰一个人的性子，使一个人学习也好，生活也好，都会起到一种不好的作用。因为愉快教育他把人的情感，分成两节，就是所谓的是积极的方面还是消极的方面，也叫做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那么那个里面的假设，就是积极情感，他是有利于学生学习的；而消极情感，他是不利于学生学习的，所以我们的学习就要利用学生的愉快、快乐、欢乐等等这么一种积极的情感来促进我们的学习，而避免另外一种不好的情感，这就是愉快教育的理论思想。但是如果我们再次考虑一下，所谓积极情感，消极情感，这是心理学的概念，愉快是积极的，悲伤痛苦是消极的，这是个心理学，他和教育学是有区别的。先不要说教育学，我们就说伦理学，伦理学对这个情感的消极和积极的界定，他的区别就不一样，比如说，心理学愉快是积极的，但是我们从伦理学来说的话，有些愉快是不好的。比如家里有些不好的事情，你也高高兴兴的，你说这是好的不好的呢？那是不好的，因为伦理学来区别所谓情感的价值，他是根据道德关系，根据一些道德规范来认定的。你所有的规范了就行了，这是积极的，所以家里面有什么悲伤的事情，你悲伤，你流泪，你哭泣，这就是积极的，是不是？而在心理学上界定又会不一样。那么，教育学上呢，教育学又不一样。我们虽然说教育学要有心理学的基础，也要有伦理学的基础，但是教育的本身，他也有他的特殊性，我们建立在教育学的基础上的积极情感，他一定要有教育学本质的存在，比如说，你这个情感是不是有助于提高学生的学习的兴趣、动机？我们大家都知道，我们中国人讲的启发式，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什么意思呢？就是一定要把学生逼着急，他想说，说不出来，对不对呀？觉得我想通了，但是又没有通，那个时候，你再给他讲一下，这就是一种启发，你要把学生的某一个消极的东西，着急呀、困惑呀等那么一些不好的东西先激发出来，再给他解决掉，这就是好的东西，这就是好的行为。还有比如说，你这个情感是不是有利于帮助学生去理解，假如一个老师他故意把学生激怒，他认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目的就是教会学生，就是让你看看，这别的当事人，或者我们教材里的主人翁，他就是在这个情况下，表达出这个情绪，那么我这个老师，故意激怒这个学生，去帮助学生更好地理解这个教材，或者更好地去理解为什么别人，在那种提前下那么一个情况会表现出这样一种情绪，那我们说，这个所谓的情感，他在教育学上面来讲就是积极的情感，因为他去帮助学生理解了。所以我们说所谓的消极和积极，他就有不同的理解，如果我们教育学照搬心理学上的概念，那往往研究不下去，为什么愉快教育做到今天，即便算不上偃旗息鼓，至少可以说远没有上个世纪的那个影响大，原因就在这个地方。因为如果教育只是讲究愉快的东西吧，我们做老师都知道，那是行不通的。我们那些个刚刚开始做愉快教育的那些小学，也开始想把那个什么痛苦苦难那些加进去，加可以，但包不了，这个概念本身，他也没办法使教育引领整个中国教育的一个概念。
那么幸福这个概念呢，幸福这个概念我认为，他比愉快教育更好，为什么会更好，我们来理解幸福他究竟是什么，那我们再来看看幸福教育为什么他能够引领教育这一块的理念。要理解幸福究竟是什么，其实我们也可以从生活当中一些现象上去把握。我们结了婚的老师，你再琢磨一下回忆一下幸福的婚姻是什么，幸福的婚姻生活他好像不仅仅有新婚时期的夫妻之间的那种愉悦，也会有生活当中的我们叫做同甘共苦的时刻，甚至还会是什么呢？我们夫妻两个人，共同一致对外，那么所谓的幸福的婚姻生活，我把他理解为同甘的共苦的，理解为这么一个概念。有时觉得很奇怪，我们生活当中也有，共苦容易，同甘困难，这个夫妻之间如果生活美满的话，他往往还不一定是那个最好的阶段，为什么呢？因为生活美满他意味着里面那个各种各样的需要基本得到满足的时候，你的需要层次要提高，那么需要层次往哪个方向提高，夫妻之间可能还会有分歧，是不是，弄得不好，两个人就拜拜了，我们看看过得好的那个小两对往往就离婚了，不容易离婚的是常常是夫妻两个共度难关的时候，他不会离婚。为什么，因为共度难关是需要两个人团结的，团结一致去对付这个难关，而这么一个团结，这么一种凝聚，往往就可以把他理解为造成我们幸福感受的一个要素。对于一个幸福的婚姻来说，应该说金钱的多少是没有价值的，而是在看你夫妻之间是不是一条心，是一条心的，你这个婚姻一定是幸福的，如果是两条心，你即使表面上看上去是美美满满的，但实际上是没有什么心理上的感召。
那么我们再回顾一下，你幸福的人生是什么。我们大家都长这么大了，当我们回顾一下我们幸福的童年的时候，你会想到些什么东西？我们这一代人应该说还是很有幸福的，有幸福的童年，是不是，说不定现在这些小孩子，他们有些长大了回忆的时候，不一定有那些幸福的童年了。那么我们大家回忆一下我们幸福的童年，我们会想到什么东西，不光是我们的欢笑，也包括我们的眼泪，包括我们的哭泣，包括我们的仇恨，各种各样的情绪都有。我现在回忆起我小时候的那个幸福生活，我想到我小时候，那个周末的时候，上山砍柴，那时候非常困难，清早出去，要下午1、2点钟才能回来，饿得不得了；想到我们那个时候读书放学以后，在那个田间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草，放学以后在那个草地田里面打架，那就理解成摔跤吧。各种各样的生活的情景，告诉我们什么道理呢？就是一个幸福的人生也好，幸福的童年也好，他一定要有东西在里头，干的一件活，做的一件事情，也只有做了事情以后才会找到有回忆的东西。这个人的生活当中，他往往有一个奇妙的事情，我们在心理学上叫做什么呢，叫做心理上面的时间和物理上面的时间，就是当一个人他有事情可做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时间过得很快，当一个人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时间过得很慢，这是我们当时的一个感受，那么过了以后再来回忆，你就会发现另外一个奇怪的现象，当时你觉得过得很快的那个时候，你回忆起来他往往有很长的时间；当时你觉得过得很慢，很难熬的那种无所事事的时候，你回忆起来，因为他没有内容，这里面没有长度，他好像就显得没什么时间了。这个心理时间和物理时间他是有区别的，也就是物理时间上面他过得越快，回忆起来他就过得越慢；物理时间上面过得越慢，回忆起来他就过得越快，过得越快也就是意味着你当时没事做，你没事做也就意味着你当时的人生价值就没有赋予在你当时的工作当中，没有把你的人生价值透支出去，没有投身出去，你谈何体验，就不会有体验，不会有体验，就不会有幸福童年。所以我们说，你要过一种幸福的生活，那你一定要有事情可做，换句话说，你要有工作，那这个工作是不容易的。那么如果是这样理解的话，我们再想一想，我们生活当中经常说，我们要给我们自己的小孩子创造无忧无虑的生活，其实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一个动机，你以为无忧无虑就是幸福的吧，你作为家长你可能是这样想的，但是当这个小孩子他小的时候过得无忧无虑的时候，他长大了他就没有童年了，因为这个生活太空，他没什么东西值得回忆，没有拐弯的地方，没有上下坡的地方，是不是，就是没有各种各样充实人生感受的东西。
我们再来看看，我们那个球迷，我们中国足球的球迷，现在少了，是不是，那么在早几年，可能比较多的时候，我们那个球迷看球赛，中国足球那么臭，但是我们仍然去看，为什么，其实你真的仔细思考一下，他可能不只是看那个球赛。那个比赛，只是一个线索，因为这个线索使我们这个球迷在一起，打赢了，我们大家高兴；打输了，我们大家一起哭，那么一个抱头痛哭，抱在一起高兴，这才是勾引着我们去看那个臭球的动机，所以说我们那个球迷他的幸福，不在意那个球比赛的赢和输，而在意的是什么，因为那里有比赛，所以我们在一起。我们大家再想一想，我们出去旅游，当然，我们也有很多风景好的地方，但大多数地方我们大家看了也会觉得没什么，都习惯了，是不是。但是，有时候，你就会想，我要去旅游，其实真的不在意那个风景好不好，我在乎的是什么，我陪什么人去，如果我这个人跟着我去的是一条心的，外面的风景其实对我来说是过眼烟云，是不是呀。当然，我们说风景好我们也感到幸福。
我们生活当中的这些事情呀，这些琐碎的事情去琢磨一下，你就会觉得幸福是什么，幸福他跟人的那个保留的情感没关系的，你千万不要说幸福就是愉快，你也千万不要以为幸福就是痛苦，什么都不是，他是各种各样的情感背后的那个东西，这个背后的东西是什么呢，就是一种融合，一旦你有了融合感，不管你是因为融合而高兴，还是因为融合而哭泣，他都是幸福的。西方有一种理论，说这个人呀，从那个母体当中生出来以后，人的一辈子都在追求退位， 回归到与母体的一个融合，但这已经是不可能了，是不是呀，所以人在一生当中，在一辈子当中都在追求跟某个东西融合。这些东西我们把他归纳成三类，一个是人，一个是事，一个是物，这三个就把我们的工作对象就全部包含了，也就是我们人类这一辈子都在追求与什么物的融合，也就是我们遭遇的事情，还有与什么事的融合，就是工作，还有与人的融合，就是我们的人际关系。这句话讲得非常有道理，那么这些翻译过来，我们把他理解为什么呢，人一生下来，他的终身的使命就是人追求幸福的体验，是不是，那是追求融合吧，追求融合就是在追求幸福，为什么我们说幸福是我们人生的终极目的，教育要以人为主，人是以幸福为目的，所以我们就要说教育是以幸福为目的，这就是三段内容，是不是。这三段内容，也就是我们提出的幸福教育，他实际上就是一个内在的必然性，也就是教育本身必然的幸福感，如果不幸福，也就意味着你对教育的理解可能错了，你对教育的操作可能偏了。
那么这个融合，他通过什么办法去获得的呢，我们又提出一个互化融合。提纲标题有一个互化融合，所谓互化，就是这个主体，就是这个工作对象，我们刚才讲的人和事和物，就是这个工作对象的相互转化。相互转化，如果用一句哲学来概括的话，包括两个外部，一个就是外部的客体，变成主体的东西，我们要客体的主体化，因为我们主体的东西投在客体上面去，叫做主体客体化，这里面有个化字很重要。我们可以举一个例子，比如说吃饭，吃饭他是主体客体化，还是客体主体化，那么我们大家琢磨一下，这是主体客体化，还是客体主体化。吃饭，也是客体主体化，比如说我们要把饭的东西吸纳进来，是不是，但是，这个东西要变成我的一个力量，你要把他消化掉，你要用沉重的体格消化掉，所以当这个饭被我们消化的时候，我这个吃饭才是幸福的，如果这个饭我消化不了还能幸福吗？馒头是可以消化的，石头是消化不了的，是不是，所以我们吃馒头是幸福的，但是吃石头就不幸福。为什么，因为你消化不了，你变不成你自己的东西，你不能把外面的东西变成你自己的东西。那么主体客体化呢，这是我们的工作，我们的工作就是把我们自己的想法，一些能力，按照马克思的说法，就是把我们的本质，投射到我们工作对象当中，然后我们再从工作对象当中再去反映我们自己的本质。这就是一个非常哲学的表示，也就是说你这个人是什么，就是看你的工作对象，就可以了。比如说你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呢，就看你交的朋友，是不是，如果你交的朋友是好人多，我们就不要看了，我们马上就知道你这个人是好人；如果你交的朋友是坏人多，那么我们可以说你是个坏人，如果你看这个世界黑暗的比较多，那么我们可以说你内心面阴暗的东西也多，如果你看这个世界好人多，光明的东西多，我们就觉得你这个人是乐观的。所以我们说，人的本质，比如说我刘次林的本质，我刘次林本身没办法说清楚，我一定要用我的关系去说明，所以我们要用关系去说明本质，用关系去说明本质，这就是马克思的观点。我们大家都知道的，马克思对于人的本质的界定，人的本质是人的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你要透过他的关系去了解他，你没办法从他本人去了解。
如果我们大家再去琢磨一下的话，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讲的智慧。智慧是什么，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他不是智慧，智慧一定是头痛医脚，脚痛医头。为什么，因为他发现了头和脚的一种联系，因为这个联系，所以他就把你的关系去改变，通过改变对你的关系，然后来实现对你的改变，这就是智慧。所以我们总觉得我们中国的中医他为什么可以高深，因为这个东西他没办法直接告诉你，他一定需要你自己内心的本质，懂得这个本质以后，你才会弄这个本质，去作用这个本质。中医如果你没有智慧，你是很难做得好的，西医他那个层次要低，为什么，因为他的那个处方一开给你，你什么地方痛，他就给你什么药，是不是。我可以不理解我那个地方为什么痛，我只要能理解这个药的药性就可以了，他针对人的个性。但是，中医一定要理解人的人性，他那个阴阳理论说就是一种理论基础，他就是智慧。如果投射到我们整个课堂的时候，我们要改变课堂教学，如果你紧紧围绕教学本身去做的话，可能不一定有效果，你可能要从其他的方面去做。
所以我们接下来要跟大家谈一谈幸福教育在学校里面他有可能体现在哪些方面，我们准备从三个方面给大家介绍。第一个是课堂教学，第二个是课堂活动，第三个是师生关系。
对于课堂教学，我非常赞同宋局长有一个观点，就是幸福教育应该是以课堂教学为主，如果我们的课堂教学不能让学生幸福的话，你要说学生在我们学校里面是幸福的，我认为这是非常不全面的，毕竟学生在校时间在课堂教学的时间上面占有很大比例，学生课外活动的时间是少部分。所以学生在学校里的成就感，对自己的一些认识，自我感更多的是来自课堂教学里面的感觉。那么幸福的课堂教学是什么样子，我们可以给一个说法，这个地方我就给大家来介绍两点：第一点，就是我们在认知上面要对学生形成挑战，为了对学生形成挑战，你首先要了解学生目前是什么，当你了解目前是这个样子的时候，才能提出更高的东西，你才会对他去形成挑战。那么这个更高的东西从哪里来呢，我们一般从教材上来。所以你要形成挑战，有两点研究，第一你要研究学生，第二你要研究教材，这是非常老的话。老师是什么，我们有一个比喻，把老师理解为是学生戴的眼镜，后面那个字，我不戴眼镜，我就看不清楚的，那么如果要看清楚，就要把眼镜戴上，这个眼镜就是比喻的我们的老师，可能是望远镜，也可能是显微镜，总而言之，他是增加或者改善我们学生视力的一种东西。我对老师有一个比喻，老师是学生学习器官的延伸，也就是当学生这个学习器官他不够用的时候，老师才出来发挥作用，这就是对老师的一个理解。因为你是学生的眼镜，所以你能够看到学生看不到的地方，你能够看到学生看不到的联系，看不到的本质。韩愈说“师者，传到受业解惑也”。其实他那个说法是比较偏的，我们中国还有一个人叫做朱熹，朱熹的说法比韩愈的说法要高明了许多，朱熹的说法是什么呢？他是说做老师的要把学生有疑问的地方变得没有疑问，解惑，对不对；同时，要把学生自以为没有疑问的地方让他感觉到有疑问，这就全面了。那么我这里可以给大家举两个例子，第一例子是山东有一所小学，其中有一个叫俞永正老师，是个语文老师，他上了一堂课，《林冲棒打洪教头》，当时给我印象特别深。他这个课怎么上的呢，他就给学生一个核心的问题，这个核心问题是什么，就是说林冲是个什么样的人。 然后呢，他就把班长叫过来，跟班长说，我可以猜得到等一下同学们回答林冲是个什么样的人的时候，会回答这么这么这么些样子，然后给班长耳语了几句，你去看，看教材。看了教材以后，就一个一个回答，林冲是什么。“是一个很谦虚的人”，其班长站起来，这个老师刚才说了；有的同学说，林冲是一个武功非常好的人，班长你看看，刚才我说了没有，也说了；然后呢，非常有礼貌的人，观察很细心的人，或者按捺不住的人，都被班长一一证实，或者说学生的种种说法都被俞永正老师提前猜到了。这个情节，这个环节告诉我们，这个俞永正老师他首先对学生的学情非常清楚，那么这个环节我们可以把他理解为什么呢，是俞老师善意的羞辱了这些学生，是不是，你们是什么样子的，你们没有说我就知道你们说什么，你们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呢。但是正是有这么一个情节，这么一个环节，俞老师接下来就告诉学生，他说你们已经是五年级的小孩子了，五年级的学生了，你们读书不能够只从表面去看，你们要读字里行间的书，然后请同学们再去读，找一找我没有想到的，我刚才没有跟班长说的。你能够猜得到，下面那个环节，当时我没有看表，但是我想，大概有一刻钟，放学就走，这是场非常大的公开课，胆量是非常大的，放那么长时间让学生去找那个，俞老师告诉同学，找一个字，这个字，俞老师说写在我的手心上，等一下，同学们找到了，你也可以写在手心上，然后我们大家对一对，巡视了一遍以后，发现同学们就在乱找了，提示一下，他说我们可以在这些这些这些章里面去找，然后同学们就说俞老师，看看我这个是不是，俞老师就说差不多，同时还提醒了学生，如果你自以为找到了，你千万不要让同桌看见，你只给我看。小孩子嘛，他就有个竞争的心里，有一个好奇的心理，有些同学大概是快乐，我说是一个字，但是你是两个字，是不是，有些同学还没找到，还差一点。大概有一刻钟，结果在这边的农村小学，居然有6、7个小孩子找到了，找到的同学，俞永正老师就请他站起来，站起来给他赞扬了一番，表扬了一番，说，我们是知音，给他握个手。然后大家找那么长时间以后，就把刚才找到的同学请到讲台上来，把手一伸出来，大家一看，是个让，让，就是让我们怎么怎么样的让字。然后俞永正老师再来给大家讲为什么这个让字是集中概括了林冲的为人，因为这个水浒传上面，只有林冲才是一让再让才是逼上梁山的，在一让再让的条件下被逼上梁山的，然后就分析教材当中有四种让。他在路上遇到柴进——那个官人。柴进，接着林冲，两个人就高兴，就敬重，两个人就喝酒， 林冲就让座给他，这个洪教头非常不客气的，这里面体现出林冲一种什么呢，那就是礼让；然后呢，还有什么呢，这个洪教头总是在羞辱他，林冲忍让，洪教头总是挑衅他，说两个人比一比，到底谁功夫高，这个没办法，只好谦让，只有把这个镣烤解除了以后才能比，这个是谦让；还有一样，就是最后林冲看出了破绽，把洪教头的脚扫了一下，使他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俞老师就问他，问同学，为什么会扫那个脚，因为扫这个脚，对他的伤害是最小的，你扫他的脚，完全没打他的头，是不是，完全没打他的身体，你为什么只是扫他的脚呢，使他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这就是什么，宽让，这是宽让。他对教材有这么精深的研究，也就是这个标题，可以换成什么，林冲棒打洪教头，林冲四让洪教头，对不对。这个课上了以后，布置作业，那个洪教头是不是坏人，为什么？你看，大家想一想，这个问题是不是也会有一个挑战，如果俞老师不问这个问题的话，那么同学们肯定会认为这个洪教头是个坏人啦，是不是。那么同学们回去考虑一下，洪教头为什么不是个是坏人。洪教头摔倒在地，他并没有怎么怎么样，而是被人掺扶着回去了，他在回去的路上，仔细想一想，他在回去的路上他想些什么，这是个问题，洪教头想的什么，你要依据教材，是不是，你这个不是胡思乱说，他是有教材依据的，我们可以说洪教头对林冲是既服他的武功，也服他的武德，是不是，可以这么说心服口服，心服口服地走了。我们经常会说要求老师根据教材，但是我们老师总觉得教材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一看就懂，可以这样说，一看就懂，那么你理解还不透，你要把那个一看就懂的教材看得不懂，是不是，就是那个朱熹讲的第二个层次，你以为好像懂了，他实际上有个玄机在里面，我为什么说教材里面有玄机呢，因为有经典是值得一分析的。我们再去看一看，那个三国演义的片子，写得经典著作的片段，但是真的经得起分析的，为什么叫做那个文学的名著，名著不是在情节上，他一定也是个文学的东西。那么还有一个故事，上海有个钱梦龙，也是位语文老师，他有个教学的经典案例，叫《死海不死》，正常的课文教完以后，这个钱梦龙，他就说了一句话，他说，最后呢还有一点时间，我想出一个难题来考一考大家，他就说高尖端的大难题，如果这个难题都解决了，你们就可以做科学家了。如果你们怕难，那我们就算了，我们读几篇课文就算了，这句话，对那初中生，很有挑衅性的，是不是，哪一个初中生愿意枯燥地读几篇课文呀，就说我们不怕难。他说，真的，那我就宣布哟。你就宣布吧。在宣布之前请大家再来读最后一段，那么最后一段到底说什么事情呢，是说死海几百年以后可能干了，那么作者推断的依据是什么，他的依据是，目前，死海按照每年40-50厘米这个速度，在下降，按照这个数据推断的话，那么死海大概几百年以后就会干掉，这个很正常。但是钱老师通过对这个教材的研究，就在这个大家以为是没有问题的地方，他找到一个问题，他提出了什么问题？他提出，他说，请大家听清楚了，我出的难题的是，按照作者这种推算的思路和方法，死海真的会干涸吗？咦，这个问题，学生听了，这个问题还要问吗？是不是，其实，钱老师是带着学生去一步一步去推，一步一步去思考，最后发现，从约旦河输入的水的那个量小于他的蒸发量，所以那个水面都会下降，但是那个蒸发量与死海的面积有关，那面积越大，蒸发量越大，面积越小，蒸发量越小，当这个面积小到跟那个蒸发量一样的时候，他还会不会降低呢，他是不会降低的，所以说带着学生这样一个推断，推了以后是什么意思呢，大家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说，到了那个时候，这个死海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边无际，波涛起伏，而是死也死不了，活也活得不像样，这是什么样子状况呢，学生就齐口说：不死！请大家想一想，课上到这个时候的，你说这个课幸不幸福。这个课一定是幸福的，为什么，因为这个结论是学生通过自己的思考来得出来的，而这个结论，这个思考的问题就是学生自以为是没有问题的地方结果有大问题了，是不是，这个大问题甚至作者都没有想清楚，而我们钱梦龙老师他研究出来了，这就是对教材一个研究的程度。前面那个俞永正老师在山东上课的时候，下课了，学生起立，不是说老师再见了，说老师辛苦了，俞永正老师说，错，幸福的课堂是不辛苦的。你们想一想，是不是，肯定是的，这个学生们在课后，在下课的时候 ，我上的课你们怎么说，说我们希望你给多给我们上这个课，换句话说，我们希望你多给我们增加工作量，是不是，你说那个工作量多负担重，还是工作量少负担重呢，说不清楚的。那么这里面就给我们提出问题，就是我们老师上课的时候，你对这个问题的设计，这是体现出我们老师的功夫的。一个精心设计的问题他胜过十个表面的、肤浅的、简单的问题。我也经常去听课，包括我自己的学校，我经常去听课，我就感觉到我们老师有时候问的问题是非常简单的问题，简单，肤浅，不值得思考，更不值得小组讨论。那些问题简单到什么，我把他理解成就相当于师生之间的一个刺激反应，“对不对”，“对”，“好不好”，“好”。相当于什么，相当于我们平时打个招呼，问你吃饭了没有，我还没有。当我问你吃饭了没有的时候，即使你没有，我也没有想到要请你吃饭，是不是。为什么，因为我问你吃饭，是因为仅仅是相当于你好，是不是，我回答了没有，也相当于什么，你也好，因为他不是实质性的内容，他只是个形式，只是个刺激和反应。那么我们老师在课堂上提的表面的也是简单的问题，也相当于什么，“你听到了没有”，学生说，“我听到了”。是不是，绝对是，他没有内涵的，没什么思维含量的，所以我们说课堂当中问题不在于多，而在于你的质量，这个质量就要看你对学生的挑战程度有多大，而对学生的挑战程度又建立在你对当前学生的一个水平的把握，和对教材的一个理解，这是我们说是第一点，就是认知上面，对学生一定要有挑战性。第二点呢，情感上面要有感动力。情感上面要有感动力，情感这个东西他有三种方式去激发，第一种方式就是以情激情。我们看看有些老师，他的喜怒哀乐写在脸上面，这个老师一进来，春风就进来了，是不是，那这个课堂里面学生就自然而然高兴，他讲课也很眉飞色舞的，这就是就有情感，那么，他的工作对象也激发出一种情感，他上面悲悲泣泣的，下面也悲悲泣泣的，是不是，这就是以情激情，这个情感是靠感染力，靠一种迁移的思维。那么第二种方式，我们叫做以行激情，用行动、用动作，通过动作来激发你们的情感。我们每天早上起床了，你怎样子能够使你今天以一种愉快的心情开始呢，我告诉大家一个方法，你首先要装着愉快的笑脸，愉快的笑，脸部的表情，我们说嘴角往上翘起来，是不是，你回去试一试，如果你不会试，你把那个钢笔咬在嘴巴里面，嘴巴咬着钢笔的姿势，他就是让你高兴的姿势，我们的演员，他就用这个来训练表情，就是说你这个表情是可以训练的。表情怎么训练，就是通过你的动作来训练的。我们学习不是压抑吗，学生站起蹦蹦跳跳，站起来跳一跳，跳一跳之后他就高兴了，为什么，就是因为动作，那么动作为什么会走上情感，因为人的心理当中有一种心行一致的现象，就是人的心理变成人的行动，他有保持一致的倾向。你的行动是什么，我在心理上面他就会下意识配合这个行动。心理学里面有一个很著名的思想，就是说，我们人，看到老虎，你是先怕后跑，还是先跑后怕。我们大家琢磨一下，比如我们在山里，碰见一只老虎，你是先害怕再逃跑呢，还是先逃跑再害怕？按道理是先害怕再逃跑，但是偏偏有一种理念说，我们是先逃跑再害怕，这两种理论在心理学里面一直在打架。
为什么那个理论写得很荒谬，他就是一个流派。我给大家举个例子，一对小夫妻，比如说在看电视，这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男的就开玩笑打了一下老婆，老婆也开玩笑似的回敬了一拳，挺亲密的一个动作，是不是。但是你可以想像，他是越打越生气，为什么呢，因为这个拳头击对方的动作，虽然一开始表示亲密，但是必竟还代表着一种攻击，因为你有这个动作，因为这个拳头打了我，不知不觉就想起他曾经对我不好的地方，是不是，因为我打他，他也会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说越打，两个人越怎么样，越不高兴，最后是弄假成真。还有我们说美国，不是有个“911”吗，就是那个恐怖分子干的。恐怖分子的确是在，但是我们大家有没有想到过，目前后来生出来的许多恐怖分子实际就是反恐反出来的，如果你不反恐，没那么多恐怖分子的。现在上海开世博会，进上海的汽车都要去检查一下，请大家想一想，他不检查，他也没想到，搞什么危险的东西，是不是。这么一检查，想到了，噢，原来那个事是那样做的，所以说，越检查越不安全。我们看看生活当中是不是这个现象呢，这个现象太多了，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原理。我记得我读小学的时候，小孩子嘛，经常会闹矛盾，这个闹矛盾了怎么办，这个老师不要跟他们讲道理的，他就把我们两个人拉到教室前面，你跟他说一句，我们不记仇了，你跟他再说一句，我们是朋友了，然后，两个人握握手，当着同学的面就这样表演一个动作，就和好了，不用讲道理。比方说我们这里有个东北来的老师，据说，东北的人，如果两个人闹了矛盾，比如说，我们宋局这个地方，下面有几个老师闹了矛盾，宋局要做他们的工作呀，是不是，做他们的工作，去说道理呀，但是你不说道理，把他们请过来，我们今天一起吃顿饭，在这个餐桌上面，你们两个人喝酒，就说我们怎么怎么样，就好了，不要说那么多，为什么，他有些行动，因为他有友谊，因为我对他有这么一个活动，我们就朝友谊的方向去想，那么这是第二种。第三种呢，第三种是我们最常用的，是以理激情。用道理，用理性，用理智东西去激发学生的情感，说人的情感和动物的情感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人的情感当中有理性的东西。所以我跟你说你会理解的，因为你这个理解，所以用理解的东西去改善情感，那么这个东西的话，应该说，我们可以把他理解为情感交流里面最重要的。为什么，因为理通了，什么都通了，是不是。如果这个人道理上面想通了，他什么都通了，不仅仅通了，而且他也会变成一个自觉的行动，不知不觉的行为，发自内心的行为，由内而外的自觉行动，所以我们说晓之以理，我认为是我们做人的思想工作的最根本的最管用的一个办法。我们说前面是以情激情，如果没有这个氛围，他说不定，是不是。那么以行激情，虽然说我们两个人化解掉了，但是如果在道理上没有想通，这个化解，还只是一个暂时，可能还是一个表面，只有在道理上面弄通了，这才是真正不需要你管事的，这才真正是人文主义的思想。人文主义的思想最核心的东西就是，我改变你的观念，你因为观念改变了，所以你会发自内心的去做事情。以行激情，他是以行为主，而以情激情呢，说得不好听，他是宗教式的，宗教靠什么，宗教不能讲道理的，如果你觉得你用理性的东西做宗教，你做不通。按照我们俗人的理解是什么呢，因为我理解所以我才信仰，是不是。但是宗教是反过来，因为我信仰，所以我理解，中世纪的时候有一位宗教家，他举了一个例子，宗教像什么呢。当然，这是个传说，宗教像我们今天吃的感冒药，外面有一层膜，你根本搞不清药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你首先相信，这是个好东西，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他吃下去，因为你相信他，所以你就理解他。如果你怀着科学的精神，把他揭开看一下，里面是毒药？是砒霜？还是什么？那你就不叫宗教情怀了，是不是，宗教是毫不犹豫地。那么我们做老师的，你怎么去选择了？这三种方式？我想，有几个东西可以去思考，第一根据我们的学习内容，学习内容不同，我们可以选择相应的激发情感的东西，那个手段、那个路径很不一样，文科的、理科的、艺术的。理科的一般来说，你用理，数理化的知识一定是讲道理的。第二个根据我们老师的个人的一种气质，这个我要说，有些老师是情感型的，有些老师是理智型的，如果我是个理智型的，也要学另一个情感型的老师，那肯定学不好。我们在南京师大读书的时候，有两个老师，一个鲁杰老师，一个朱小曼老师，他们两个都是女性，但是他们两个的教学风格是非常不一样的。鲁杰老师是理性的，朱小曼老师的课很有情感。我们听鲁杰老师的报告，好讲得非常理性，听朱小曼老师的课，她讲得非常有激情。那么这两种课谁教得好啊？我们去听鲁杰老师的课，我们非常感动，为什么，他能丝丝入扣，打动你的心扉，他从道理上给你打动。朱小曼老师呢，他的逻辑性不是很强，他不像鲁杰老师，他有跳跃性，他是个有情感的人，这些都不适为是合理的，关键是要适合自己。还有一个是什么呢，是学生的，比如说学生年龄，孩子小的时候，他更多的是情感的，动作的，长大以后他可能更多的是理性的。我们中国有句话，亲其师，信其道，请大家想一想，这句话属于哪一种东西，是宗教的？是行为主义的？还是科学的？还是人文主义的？这是宗教式的，你让那个学生喜欢我这个学科，我首先让他喜欢我这个人，他因为喜欢我这个人，他不管这个学科好不好，他就无条件投入，如果说对小孩子我们倡导一种亲其师，信其道，是有道理的话，那么长大了以后，我建议大家不要再去讲这个话，要讲另外一句话，另外一句话是孔子的，是当仁不让于师。当仁不让，也是西方亚里斯多德说的一句话，就是我爱我师，但我更爱真理。请大家想一想，这两个句子他的境界是不一样的，为什么中国那句话，亲其师，信其道，那句话深入我们中国人的心呢，因为我们中国人的文化就是一个情感文化，而西方文化他就是一个理性文化，当这个老师和道理相矛盾的时候，我会选择道理，我更爱真理。我们小孩子长大了，我们就应该用办法去引导学生不要根据老师来选择对这个学科的态度。我自己小孩在读初中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他，也提示过，觉得也是提醒他，一个班的老师不可能让所有学生都喜欢，不可能的，当你不喜欢这个老师的时候，你如何对待他那个学科，我跟我的小孩子说，你更加要争取他，因为你喜欢这个老师，我不用教你的，因为你会珍惜的，是不是呀。那么当你不喜欢这个老师的时候，我们更多的学生是放弃，好像是赌气一样，好像是跟老师过不去，我要让你老师难受一样。你看看，这是理性还是非理性的，是非理性的。真正有理性的人，他就不会受那种情感的干挠，这才是真正对自己负责，这是我讲的第二点，就是说在情感上面要有感动力。
接下来说说我们的课外教学。关于课外活动，在我们老师身上也存在一些误解，这些误解是指什么呢，比如说，课外活动耽误我们的学习时间，课外活动干挠学生的学习的心情，动了以后可能要半天才平伏下来，是不是，可能要半天才能把课外活动的情景替换掉，课外活动还可能造成一种人身的伤害等等。尤其是我们的班主任，你搞多了，影响学习。其实课外活动他自己有一种独特的一些功能，为什么叫做学校教育的另外一半呢，他有他独特的一些功能，我对教育有这么一个理解，如果说课堂教学他是做加法，那么课外活动他就是做减法，也就是我们的教育他是加法的教育和减法的教育，加法的教育就是我们给学生，那么减法的教育就是创造条件让学生渲泄出来，表达出来，幸福的教育就应该是加减结合的教育，加法过度，这个学校的氛围肯定是压抑的，减法过度，这个学校的氛围肯定是乱遭遭的。这个课外活动，他有他自己的独特的功能，比如说在课外活动当中他可以使学生的多元智能获得表达的机会，因为我们那个学科教学资源非常有限，人的很多智能在课堂上没有办法找到，没有机会的。现在美国人研究出来，人有多种智能，实际我们中国的古代就有了，你这个学校教育也许只能提供几种智能，假设人有7种智能，课堂教学只提供三种智能，说不定我这个功能恰恰在这三个功能之外，那么如果我们有课外活动，我们大家知道，除掉第一功能，第二个功能，他在课外活动当中还可以养成一些社会性的素质，第三个功能，应该说是非常重要的功能，他是一种渲泄的、压抑的功能，这一点我觉得我们学校的老师一定要注意，要找机会让学生宣泄，发泄。目前我们国家在建和谐社会，但是我一直认为我们国家对和谐社会是不懂，没有理解，没有理解什么是和谐社会。我们从上到下把和谐社会就理解为不用做事，可能在理论上面他是说不通的，但是在操作上，他就把和谐社会理解为不做事。像上海世博会，各个单位提出明确一个要求绝对不能出事情，为了绝对不出事情，在世博会期间不要搞活动，有什么活动，你过了世博会再说，请大家想一想，这是和谐社会吗？西方文化就体现出了治国的智慧，然而我们中国的文化没有。我们看西文文化里面，他会经常搞各种各样的节日，比如说狂欢节，愚人节，泼水节，等等各种节日，这些节日干什么，这些节日就是创造一个条件让你渲泄，因为这个人啦，过一段时间，他一定要放松，一周七天，为什么一周七天，我估计这也是西方人的智慧，因为这个一周七天也是来自西方的。星期天，礼拜天嘛，他工作了几天以后，他一定要放个假，让你随心所欲，如果你不放假，这个人就会崩溃掉，你放了假，让这些人去发泄，让那些反对派去游行，去示威，这个社会就和谐了，是不是。小动作大稳定，小矛盾大和谐，如果你不创造条件，让老百姓动一动，闹一闹，犯点事情，你这个社会就完蛋了。我们大家想一想，我们中国的社会要么不出事，要出事肯定是翻天覆地的大事，为什么，就是因为你平时没给他发泄。西方的领导，他上台以后，反对派游行也好，示威也好，他高兴，为什么？你游了行，示了威，之后干什么，之后就跟我一条心了，是不是，如果游行你去禁止，他永远跟你对着干，这就是治国的一个智慧。那么我们学校，课外活动他就体现一种教学的智慧，为什么说我们课堂教学完全可以通过课外活动去做，道理也是在这个地方，这是第二点吧。
第三点我们看一看师生关系。师生关系有一种传统的师生关系，我们把他叫做权威服从的关系，这种关系是主人和奴隶的关系，猫和老鼠的关系，应该说，目前在有些学校还存在。师生关系类似于主奴关系，类似于猫鼠关系，就是对着干的，这个我们就不说了。那么现在的师生关系是什么，现在师生关系在教育学里面有三句话：第一民主平等，第二教学相长，第三尊师爱生，这是目前我们对师生关系的三句话，这三句话一来，我们各位老师是非常认可的，但是我要告诉大家这个不好，这样描述我们的师生关系是不对的，什么叫做民主，民主是不是就是少数服从多数，我只是提醒一下大家，我们今天不讲，民主完全有其他的内涵，他不是少数服从多数，少数服从多数他往往是破坏民主。什么叫做平等，师生怎么样平等，师生只有在人格上面才是平等，其他所有的地方都不平等。什么叫做教学相长，教学相长来自于学境，就是说我们老师只有教的时候你才会发现自己的不足，你才会去备课，看更多的书，因为要教学，要看更多的书，所以你的水平提高了。教学相长，这一条应该说他体现了教育学的一个特点。而民主平等他不是我们师生关系的特点，这是一般的人际关系特点，他不是教育关系。尊师爱生呢，尊师爱生只是一般人际关系特点的简单的迁移。所以我们教育学里面讲的三句话，只有第二句话才符合教育的特征，另外两个他并不是师生关系特点。那么师生关系应该是什么样子，这里面就涉及到我们对教育本质的理解，教育是什么，你只有理解教育是什么，你才会懂得教师是什么，你只有懂得教师是什么，你才会知道你怎样和学生相处。我们有一个初中老师，刚刚出来做老师的，我们教育学里面不是说要对学生民主平等吗，尊师爱生吗。我们老师以民主平等态度跟学生相处，做他的朋友，但是做着做着你就发现，你把他做朋友，他就踩在你脑袋上了，我们看到刚刚做老师的就是这样子的。我们在教育学里面亲密，你想给他套近乎，他踩着你。你再看那个老先生，他对学生那么严，结果学生对他服服帖帖的，是不是，那你何去何从，你是接着去走自己的民主之路呢，还是转过头来，去学那个老先生？一般来说，我们就会转过来听那个老先生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是不是。但是你走到路上去，你所学的教育学又没用了，你说是教育学错了，还是学生错了，还是自己错了？我就琢磨了一下，我认为这个问题出在哪里，不用说是师生关系，我把学生当人看，跟他民主平等，你说错了吗？肯定不错的，是不是，为什么做不下去，那么美好的关系结果做不下去？我们人际关系有两个基本的关系样式：第一个关系样式对立关系。传统意义上，师生关系是敌我关系，所以，教师软的时候他就硬了，是不是，那个老先生硬的时候，他就软了，那么学生为什么就把老师理解为敌我关系呢？这是我们老师自己造成的。回到刚刚提到的教育是什么，教师是什么，才会知道师生关系究竟应该是什么，那么前面的一些我们就不说了，我们就提出一条师生关系应该是什么样子，你想师生关系应该是什么？我这边有个概念，“同边和促进”的关系，同边就是站在一边，是一伙的，同一关系，促进是同边促进关系。前面那个传统的师生关系是对立关系，是不是，是对面关系，后面的民主平等，教学相长，尊师爱生是对面关系，他不是一边的。我们大家想一想，民主平等是不是一边的，不是一边的，是不是，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今天提到的同边关系，你要站到学生那面去，才有这种关系。那么同边促进怎么去理解，这里我给大家举一些例子，让大家更好地理解同边促进关系。同边有三种，一种是身体上的同边，第二种是心理上的同边，第三种是能力上的同边。那么身体上的同边，比如说我们平时打架，打架打不赢的时候，我就可以叫我的哥哥，这个哥哥，就是我的同边。那么心理同边是什么意思，心理同边，比如说你要给他安全感，你要让他感觉到他跟你在一起就跟自己在一起一样。我们说中国搞革命的时候，广东有一个人叫澎湃，他是大地主出身，后来毛泽东给他一个评价，他大地主，他就应该站在农民的对立面，但是他为了向农民宣传革命的真理，他脱下什么东西，改变说话的语气，脱下那个地主的服装，改变说话的语气、用词，站在你这边，你只有站在农民的那一边，做农民的学生，你才能够跟他们讲革命的道理，他们才觉得革命的道理不是你告诉我的，而是我当众理解的，这个时候是促进。同边是促进关系，对边是塑造关系，如果是对边我就去改造你，去塑造你，同边是推动你，让你自己走，所以毛泽东通过彭湃这么一个例子一个故事，得出一个名言，你要做农民的先生，你首先要做农民的学生。我们以前有一个台叫“知心姐姐”，“知心姐姐”，请大家琢磨一下这个概念，这个概念我们首先要琢磨“知心”，知心也就意味着什么，你这个人是安全的，所以我有什么事情愿意向你倾诉，但你又是姐姐，不是妹妹，为什么，因为你是姐姐，我倾诉了，你可以帮我出点主意，是不是，如果你仅仅是知心，不给他出主意，那只有起到了知心，但没有起到姐姐的作用。做老师的就要做知心姐姐，让学生感觉到你是安全的，他有什么事情，他有什么话敢于跟你说，他有什么行动敢于在你面前表现。当学生在你面前很自在的时候，我认为你具备了做一个做优秀老师的天赋；如果学生在你面前感到很拘束，那你就要改造自己了。英国有一所小学叫做夏三学校，夏三学校有一校长叫米尔，就是创办夏三学校的一个校长，这个学校就好像我们泰州的洋思中学一样，他有一个口号，不管什么样的学生，他都接受，他不选择学生，因为不选择学生，他是那个自由主义的，没有纪律，他跟洋思不一样，他没有纪律，所以调皮捣蛋的学生，其他学校都没办法教育的人，都到那里。曾经有一次那个米尔校长找一个调皮捣蛋的学生谈话，这个学生是另一个学校开除的，这个学生一进来以后，这个校长就说，拿着那个烟，抽一支啊，那个学生就说校长我从来不抽烟的，那个校长就说不要骗我了，因为抽烟他那个手指熏黄了，一看就知道。他说，你看你那个手指，是不是，抽一支，没关系的，于是这个小孩子战战兢兢地从校长那儿拿一支烟，那个校长也拿了一支烟，在那抽烟。校长又说，听说你会骗人，你有什么骗人的绝招？那个小孩子就说校长你可不要诬蔑我，我从来不骗人的。这个校长就说，是吗，那不行的，我最善于骗人，我也骗过一次，我们交流一下，他就把他自己骗人的方法跟那个小孩子交流，他知道这个小孩子老骗人的，是不是，这么一交流，两个人的谈话就投机了。两句话就改造了这个学生，凭什么，因为这两句话就告诉这个学生，这个校长跟他是一伙的，不是像其他学校的校长跟他是对着干，因为是一伙的，这个校长说什么话，提什么要求都好说的，是不是，都好说。所以首先敢于同边，然后你要善于给他提要求，促进他成长。法国有个电影，叫《放牛班的春天》，如果老师看过的话，非常有启发意义，也是一个很乱的班，很乱的一个学校，一个班，奉行的一个刺激法，行为主义的管理，就是学生犯了一个错误，就处罚，鞭打。后来去了一个人，马修，是一个师范的音乐家，走投无路，到那个学校做学兼，那么进去的时候，这些学生就捉弄他。当学生捉弄他的时候，这个老师怎么办，他不是像我们这些老师，马上就学老先生那个样子，他是坚定不移地站到学生那边去，不管学生怎么样奚落我，捉弄我，我都是在替学生着想，当学生犯了错，其他老师要惩罚他的时候，他可以替学生撒谎，替学生打埋伏。这样一些事件做下来以后，这些学生就认为他跟我们是一伙的，慢慢慢慢跟他的关系就改变了。改变以后，仅仅改变关系还不行啊，这个马修又想到一个办法，组织一个合唱队，这个合唱队让学生唱歌，那就是促进，把学生那些暴力冲动引向唱歌上面去，这些歌本身就可熏陶这些小孩。慢慢地，唱着唱着，这个校长就感觉这种做法跟我们学校的领导不对，这些学生跟我们是死对头，这些学生是要管的，要打的，这个老师怎么回事，跟学生搞到一起去了。校长开始埋怨这个老师，但是，慢慢慢慢的，越来越多的老师直至这个校长都怎么样，改变了，迎来了春天。所以，这个放牛班的春天，就是讲的这个道理，就是同边促进。你怎么做，当我们新的老师碰到这么一种师生关系困境的时候，我们做老教师的应该怎么办，我真的希望我们老教师不要教他学我们的样子，对学生怎么怎么样，一定要告诉他，你做得还不够，是不是，一定要坚定不移地站到学生那边去，不仅仅要坚定不移地站到学生那边去，你还一定要想办法去改造学生，促进学生。曾经有一次班会课，这个老师对学生说，我们怎么怎么样，理想怎么样，讲着讲着，下面一个女生说学得好不如嫁得好，什么理想呀，是不是，什么好好学习呀，那都是假的，那都是很费劲的，还不如找一个人好好嫁一嫁，嫁得好可以省下我10年，是不是。那么我们做老师听学生这么一说，听这个女孩子这么一说，你还了得呀，你价值观有问题了，是不是，我们可能要从说教开始。这个班主任没有，这个班主任听这个小孩子这么一说，咦，有道理啊，学得好真的不如嫁得好的，这个小孩子一听老师认可了，她就觉得老师和她站到了一边。但是仅仅认可，你还做什么教育呢，是不是，这样理解错了，那么这个老师就引导她，他说这样，好像我们发现了新的东西了，我们来做个研究，看看那个嫁得好的人是怎么生活的，这些学生有兴趣了，嫁得好的都是明星呀，去研究他们的家庭，研究他们生活的诸事，研究过来，研究过去，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如果你嫁得好，但是如果你自己不配你会活得很惨，那么这么一解释得出什么结论，你要嫁得好，还是要学得好，是不是，你要维持那个嫁得好，你还是要学得好。那么当学生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的时候，他对这个的理解和认识就不需要你老师教的，所以我们说同边促进，我用这个思路去给我们优秀的老师思考，认为这是一个最理想的师生关系。当然了，什么叫做同边，怎么样才叫做同边，判定一个人的同边不同边，实际上你不能看表面现象的。举个例子，两个小孩子在下面打架，其中有一个小孩，我下去以后，骂谁，骂我自己的小孩子，还是去骂那个我不认识的小孩子，我骂自己的小孩子，是不是，但是我骂我自己的小孩，恰恰说明我对我自己的小孩子是一边的，那个小孩子我不骂他，说明我跟那个小孩子是没关系，打是亲，骂是爱，他是从这儿来的，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亲很见外，是不是。从这个上面我们再去理解的时候，老师对学生的表扬和批评都是有学问的。我们在教育里有一个就是表扬比批评的好，我告诉大家这是个误解，因为教育学里说表扬和批评都是教育方法，所谓教育方法，他本身就无所好坏，关键是看你怎么去用。同边去用，如果你跟学生不同边，我们各位老师经常都感受到，你的表扬结果被学生理解为别有用心，你表扬我，你想要我干什么，是不是？你的批评，结果被学生理解为不公正，反过来，如果你对学生同边了，表扬和批评对他来说都是激励作用，所以表扬和批评本身无所谓好坏，同边，随你怎么做都是好的。曾经有一个年青的女知识分子，离婚后，自己带着她跟一个一个小孩子生活。后来，她跟带着一个小孩子的离异人士重组了一个家庭。因为这个女的她有修养，结婚以后，她特别善待她丈夫带的那小孩子，特别注意去处理好这两个小孩子的关系，没有把什么苦给她丈夫的孩子吃，也没有让她很难受，或者很不满，因为那不是她自己的小孩子，所以，她特别注意去处理好这两个小孩的关系。有一天，她带那个大姑娘，去接那个小姑娘，从幼儿园接回来，走在马路上，那个小姑娘调皮了，就蹦蹦跳跳，走到马路上面去，这个做妈妈的可着急了，骂了一顿，打了一下，要她注意安全，她打自己的小孩子的时候，她眼睛一看，丈夫的小孩子在旁边看，她像有失落的样子，这个女的很有知识的，她马上意识到我在骂我自己的小孩，打自己的小孩的时候，我跟她是一边的，那个小孩，我每天都不打都不骂，她认为是隔着肚皮的，是不是。她马上就说，你也是的，小妹妹你要好好管她，你不好好管她，下次我也打你。呵，这么骂了一句，那个女孩非常高兴，非常痛快，突然感觉到这个后妈跟我是一边的。所以我们说你跟这个人是不是一边，在乎一心，心在一边，随便怎么做都是好的，是不是，你心不跟他是一条心的，你随便怎么做，做得再好，都不怎样。所以我认为，师生关系，权威、服从肯定不行，民主平等、尊师爱生，他也不是我们教育的关系，真正的教育的关系就是什么呢，就是同边促进。
最后一点，幸福教育的理念。
幸福教育提出来，他有什么理念。第一点他是情感取向的哲学观。这个哲学观，根据哲学史的发展，他有一个脉络，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的哲学是干什么的，哲学是认识世界的，哲学是格物致知的，就是认识世界。再后来，马克思主义出来以后，我们说认识世界的目的是为什么，是改造世界，是不是，这是马克思的观点。但是我们改造世界的目的是什么呢，西方近代启蒙以后，他就把他那个认识世界发展成改造世界，但往往表现为大家忙于改造，忘记了去享受我们改造的成果。所以第三个阶段是什么，满足需要。我们改造世界的目是什么，是满足我们的需要。但是满足需要又有问题呀，满足你什么需要，是不是，需要有不同层次的，需要有不同价值的。所以第四个是干什么，满足需要是干什么的，满足需要是安顿你的情感，安顿你的灵魂，所以，只有到这样的时候，才是正真的人文主义，当我们关注到人本身的情感，关注到人本身的生命质量，这才是真正的人文主义。而我们幸福教育，他就是一种关注人自身的情感、生存的质量这么一个教育。按照孔子的说法，这是为己治学，孔子有一句话，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就是古代的人学习是为了自己，今天的人学习是为了别人。这句话也可放在今天来说，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我们再去想一想，我们今天学习是为别人，而不是为自己的，我为了老师，是不是，为了家长，或者为了社会，为了国家，早些年我们不敢说是为了自己。但是如果学习不是为了你自己，你就失去了最根本的道理。学习是为了自己安身立命，就好像那个道德，道德教育，我们经常强调，按道理应该是为别人，我就告诉大家如果你把道德教育理解为别人的话，你就搞偏了。道德教育是为自己，你道德做好了，你自己才会生活得好，你自己生活得好，其他人才生活得好，如果你自己生活得不好，把自己弄得惨兮兮的，你说你是舍己为人，别人看了也不稀罕了。我们学校有一个老师，退休老师，退休20多年，退休以后没多少工资的，08年汶川地震以后，他拿出自己的积蓄， 15万元全部捐给四川到我们那里学习的一个班级，都江堰班。后来到那个学习班做一个座谈，他讲了一句话，我觉得这个老师非常伟大 。他说，你们领导请放心，我捐15万，我并没有把自己的钱都捐出去，我还留了一点，因为我不想一边捐钱，一边给社会添乱。请大家想一想，这句话，他就跟那个丛飞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的事件。丛飞是很崇高，但是我觉得做错了，他为社会添乱了，他为家庭添乱了，他虽然做了好事，但是不值得为例，你只有保证自己不给社会不给家庭添负担的情况下你才去做，这是我们第一个理念，是针对我们学生的，要回到我们学生自己。
第二个理念，人格取向的教育观。我们讲基础教育，什么叫做基础教育？其实有三种理解，第一种理解是把所谓的基本知识等同于基础教育；第二个理解基础教育是从体制去理解，基础教育或高等教育；那么第三个理解，就是今天我们要对大家讲的，就是人格的理解。如果我们把基础教育理解为双基，我们过早给小孩子学知识，学技能，但是我又要提醒大家，没必要，我现在就记得我自己小时读小学，我作文不会写，数学学不会，我记得我记忆非常深刻，我到了读小学四年级，真分数，假分数，不会算，那时应用题根本就搞不清楚，那么过了一段时间以后，这些问题一下就懂了，是不是。为什么，那个时候，其他人都懂了，我懂不了，因为我的理性没有发展出来，当我的理性没有发展出来，你要我去学那理性的知识，你这是为难我了，你给我感受的是什么，我现在不会，我失败了。值得庆幸的是，我是农村儿童，老师才不管你失败成功，你失败会这样，你成功也是这样，如果在城市里我这个人就饱受批评，是不是，被判定为差生，是不可救药的，但是你看看就是四年级也分不清真分数、假分数的学生今天也做大学教授了，是不是。我有个大师兄，有一次我们两人在一起，他说他小时候放牛，拔猪草，砍柴呀，当时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他们那些人比我长几岁，小学什么都没学，长大了照样成才，他们那一辈不是一样有了人才吗，而且他们那个成了才还很全面，所以我就有了这样的认识，孩子小的时候，知识真的不重要，人格重要，身体健康很重要，有了丰富的感性经验以后，他才能更好地理解理性的东西。大家想一想，今天我们是不是牺牲了学生的身体健康才学的知识呀，真的是这样的，不值得的，因为知识在那里，何必赶那么早呢，没必要赶那么早。如果只是从体制上来理解基础教育，他往往带来什么后果，读小学是为了升初中，读初中是为了升高中，读高中是为了升大学，读大学是为了找个好单位，这就是体制意义的基础教育。这样一说的话，读小学本身是没有价值的，你只有升上初中，这个小学才有价值，读高中本身是没有价值的，如果没考上大学，这个高中白读了，是不是。我们中国人总是在炫耀，说我们中国人最重视教育了，但是中国人是真正重视教育吗？我非常不同意，我们有人反对。他会说，你看，我们的家长为了支持小孩子读书，可以倾家荡产，是不是，可以辞掉工作，专门陪小孩子，还不重视吗？我为什么不同意，因为我们中国的家长他那么重视教育，只是重视教育的背后的东西，不是重视教育的本身，他知道只有经过那个教育，我们小孩子才会得到另外一个东西，至于这个教育好不好，值不值得，他们不会去深究。所以我认为我们中国的家长这么做恰恰表现他们对教育的不重视，他把教育作为工具，作为敲门砖。我们到西方，有时候，你会发现很奇怪，他们开那个门店5点就下班，周末也不来，这和我们中国人开的门店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中国开店是为了赚钱，而西方人开店是干什么，是生活方式。通过这个事件，我们再来理解我们中国人对教育的态度是不是也一样的，他开门店不是喜欢做这个门面，而是是用这个门面去赚钱，我们重视教育不是重视教育本身，不是把教育作为一个生活方式，而是把教育作为一个手段，作为一个工具，如果仅仅作为一个生活方式的话，我想大家真的没有必要去周末加班，暑假补课，是不是，就好像西方门面一样该下班就下班，该放假就放假，因为他们放假，所以我也要放假，这才是一种正确的态度。我们中国还有一个观念，就是中国的基础教育非常好，中国的基础教育世界有名，是不是？但是我又问大家，中国的基础教育到底好不好，中国的基础教育很多时候都把目的指向知识方面，以知识为本，他不是以学生为本的，学生只是承载知识的一个载体，一个工具吧。有时我们这些做老师的真的很惭愧，我们那样去帮学生，有时我跟老师说，我们帮学生去做高考，是不是，为了什么，千万不要说是为了学生，因为我们老师下意识地是为了自己，有时我们说学生谈恋爱，我们老师要管，你为什么要管？因为我们老师说，谈恋爱影响学习，影响学习怎么样？考不上大学，考不上大学怎么样？不能再问了，再问的话我们就会心不安了，考不上大学会影响我们学校，会影响我们这个班级，是不是，我们对老师的管理也好，教育也好，表面上是为学生好，实际是为自己，是自私，因为你是自私的，所以你的那个教育对学生来说他不买帐的，你不是真的为我好。我们中国的基础教育更多思考是在以知识为目的，按道理，知识是为人服务的，是不是，知识是为了发展学生来作用的，而我们现在，比如说，这个是老师，这个中间是知识，这个是学生，而我们的教育恰恰坐在中间，还没有到这个地方来，还不到位，我们中国的基础教育还没有到位，因为你一直坐在中间，还没有起到真正的目的。反过来，把手段当成目的，把目的当成手段，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我们即使重视知识，因为知识这个东西是广阔的概念，我们更多的是重视那些认知型的知识，对于他个道德，对于人的身体健康，对人的情感，其实我们是比较忽视的，从这样分析的话，也就是说我们基础教育他是不全面的，一个是不到位的，一个是不全面，你说你做好了吗，你没做好，这里说得不好听，你做得越好，越难。我们做大学老师，我们说，大学为什么做不好，就是因为中学做得太好，大家想想有没有道理，有道理，你去看看西方，看看美国的教育，中小学基础教育做得非常差的，当然用我们的观念是非常差的，但是他们就做，我们去看看西方的小孩，不要说西方的小孩子，看西方的成年人脸上的表情非常的单纯，为人也很诚实，你看看我们中国的，从小开始小孩子表情非常复杂，你看不懂，社会化太厉害了。所以，你不要以为美国人真正不重教育，他那个基础教育未必做得不好，他们才是真正的基础教育，我们是以知识为主的。
第三个，最后一个，过程取向。过程取向跟结果取向是很不一样的，过程取向他强调学习精力，新课程不是提出了三个目标吗，三个目标他是一个过程的提炼，如果是一个结果取向的教育，1加1等于2，三分钟可以解决，是不是。但是如果是过程取向，他可能要要有一个课时，为什么，因为他要通过教1加1等于2这个知识，他要教人的，他不是教知识，他通过这个知识让学生学会表达，学会具体化，学会合作，学会评价，学会思考，他知识本身不是目的，知识只是养成学生人格的一个手段，比如说我们把学生拉出去，比如说到一个革命博物馆去看，这是对学生一个德育教育的方法，是不是。第二个方法是我们怎么做思想工作，第三个方法是我们的课堂教学，我们通过课堂教学的方法来养成学生的道德，所以以人为本的教育，它实际上就把教育理解为德育，教育是什么，教育就是德育。他是通过课堂教学，通过教材，通过学科知识来完成德育。因为你只有把教育理解为德育，这个教育才会指向人，如果你把教育理解为知识的学习，那就是知识为本，你把通过知识的学习来养成人，于是你就不会那么急功近利，于是你1+1=2完全可以搞一课时，是不是，完全可以的。因为是过程取向，所以过程当中出现的任何现象，他都是可以利用的，都是积极的教育资源。如果是结果取向呢，我们老师就会追求正确，排斥错误。我们去听课的时候，我们经常发现老师会绕开错误，一个问题抛出来了，我会找一个合适人的去答出来，为什么，因为他能答出来，是不是。如果这个学生没答对，要不就坐下，要不就要请其他同学帮助，为什么？因为这么容易都答不出来。他不会创造一个条件，让他发现一下，让他自己答出来，他回避这个错误，因为他总觉得课堂里面表现错误 ，是不好的，是失败的。用过程取向来观察课堂，正确也好，错误也好，他都是对学生学习的一个激励。没有错误，学生往往理解不了正确。同样的道理，我们的德育，我们不允许学生在学校犯错误，其实那也是一样的道理，你真的把教育理解为一个过程的话，学生在学校里面犯错误再正常不过了，凡是人都要犯错误，如果他不在学校犯，他会到社会上去犯，在学校犯我们还可以教育他，那么到社会上犯，他可能就没有机会了，是不是。教育是什么，教育跟我们社会不一样的地方就在这里，教育把学生的一切表现都当成教育资源，社会对他缺乏这个耐心，也没这个必要。
有个小伙子，他到少林寺，找到方丈，他说，我想学少年功夫，他就请问方丈，大概要多少年才能学会。这个方丈看了看，10年吧。这个小孩子说10年啊，太长了，我等不及了，我可以加倍地努力，怎么样。方丈说20年吧。那么我如果再加倍地努力呢。30年吧。请大家想一想为什么？这个故事给我们的启发很多，为什么越努力时间越长，学武功跟学知识一样，你学一招一式要消化，你不消化，急于赶路，你只会越学越长。过程取向的东西一定是你学了以后要有些体悟，要有些感受，甚至还要有意识挑战一下不一样的东西，是不是。比如说打靶，你试靶的时候，你一定要先试一试打在中心是什么感觉，你故意打偏一点是什么感觉，如果给你试三把枪，全部都试在正中心，我可以说肯定你这个试法的效果不大，你一定要故意要走偏一下，他才知道这个枪的性质到底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学生们的学习生活也一样，他一定要故意走偏一下，另一种生活方式是什么样子，你不让他体会，他死都不甘心，他觉得那个生活我没有过过。所以我们说在学校里的一点错误都不犯的小孩，到社会上最危险了，社会上最健康的人就是在学校里调皮捣蛋的了。为什么？因为他的生活经历太丰富了，是不是。
总的一句话，就是幸福教育就给大家提了这么一个理念，今天跟大家分享一下我对幸福教育的理解，也感谢大家这么长时间坐这里听，谢谢！
（根据第22期文化泰州——教师大学堂刘次林教授讲话录音稿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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